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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夫·楚·卡斯特:80年前拍摄的北京城

2015年04月26日 学习小计 暂无评论 阅读 1 次

 

在1933年至1936年,乌尔夫·迪特·格拉夫·楚·卡斯特(Wulf Diether Graf zu Castell)作为欧亚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在中国从事航空技术的开拓以及参与建立固定的飞行航线的工作。他利用这一机会拍摄了大量出色的航空照片。这些照片表现了20世纪30年代中国从南至北的壮美河山。难得一见的中国近代名人在飞机前的写真影像;具有地理、考古、航空乃至新闻、外交领域的历史研究价值。

格拉夫·楚·卡斯特出过一本著作《中国飞行》,已在中国大陆出版。这本书虽非一本论证严谨、考据翔实的历史正书,也不是一部追寻航空事业发展轨迹的史话,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更像一本于今看来珍贵的、具有历史价值的民国游记。

正是这部图文并茂、集作者20世纪30年代在中国飞行服务(效力于1950年中华民国政府交通部与德国汉莎航空公司共同成立的“欧亚航空公司”)的三年间所见所闻及所思的游记,如一架高倍率的时空望远镜,一下子将中国航空事业发轫期那段尘封久远的历史画面拉到了我们的眼前。比如,当年九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尼玛首次乘飞机前往北京的空中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及“水牛拉飞机”这大概只可能发生在古老中国的天下奇闻……史海钩沉,书中所披露的事件虽非惊天动地,却也令人耳目一新。

以下图片来源于《中国飞行》部分参考


图:北平紫禁城,历史上明清的皇宫所在地。在200米的上空由南向北所拍摄。


图:北平城阜成门内一带,图中垂直方向的一条主干道即“阜内大街”,横向主干道为北沟沿,即现在的“赵登禹路”。位于照片中心的区域是妙应寺(白塔寺),其白塔建于元朝,是北京城内最大的藏式喇嘛塔。下方醒目的工字形建筑为成立于1918年的北京中央医院,现为北大人民医院(旧院)。


图:北平城复兴门区域,可以清晰地看到北京内城西侧城墙。


图:北平城西,长长的、坚固的城墙。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悉数拆毁。
图:北海中部的人工岛“琼华岛”,琼华岛上耸立着一座瓶状白塔,即“北海白塔”,建于清初顺治八年(1651),是京城第二大的藏式喇嘛塔,座于北海永安寺。图前部所见岸边的一大片区域为“冬宫”。此景在北部约200米高空所摄。


图:北平的北郊机场,一位佩戴念珠的僧人在容克W34飞机的前面。


图:这是在400米高空拍摄下的颐和园万寿山


图:北平西南部的一处盆地建有一座皇帝陵墓,这里还能见到很多有声望的社会名流的陵墓。


图:高空拍摄下的地坛。始建于明嘉靖九年(1530年),是明清两朝帝王祭祀“皇地祇神”的场所,也是中国现存最大的祭地之坛。


图:北平紫禁城东华门的黎明


图:北京天坛祈年殿。原名大祈殿,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是天坛最早的建筑物。至清乾隆十六年(1751年)修缮后,改名为祈年殿。光绪十五年(1889年)毁于雷火,数年后按原样重建。这张摄自100米高空的照片从一个新的角度展示了这一在三层大理石地面上建起的具有三重檐的圆形建筑的线条美。


图:北京天坛圜丘坛。建于明嘉靖九年(1530年),为明清皇帝冬至日祭天大典的场所,又称祭天坛。圜丘的整个结构是对数学的巧妙运用,坛面、台阶、栏杆的石制构件,都取九或九的倍数,即阳数,用以象征天。


图:北平紫禁城太和殿,即“最和睦的殿堂”。于50米上空所摄。


图:北京圜丘坛与祈年殿,南北向。


图:在天坛西面的上空500米处所摄


图:天坛内祭天祈谷的祭坛。


图:在50米处高空下拍摄的午门。午门是紫禁城的正门,位于紫禁城南北轴线。此门居中向阳,位当子午,故名午门。建于明朝永乐十八年(1420年)


图:俯瞰北平紫禁城。

文摘|中国飞行|作者:Wulf Diether Graf zu Castell

接下来的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半个小时以后,我就骑着毛驴通过了一个小城的大门。在数百名中国人的簇拥下,我尽量地摆出一副胜利凯旋的样子,在经过一条脏兮兮的主要街道后到达了当地的衙门。这是我第一次步人中国的政府机关。

一个小时的新奇和兴奋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也有些见怪不怪了。当我穿过几个庭院,被人领进政府机关的主要办公地点时,桌上已经摆上了茶和一盘葵花子,两个杂役站在一旁一直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我,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这才进来了一位风度讲究一些的先生,在我对面坐下后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看那神态,似乎他说的内容我都听瞳了。一刻钟以后,又进来了一位先生,以后是不断地有人进来。来访者中有一位是市长先生,后来也得到了证实,可当时我并不知道。终于,大家都站了起来,这场“对牛弹琴”似的唠叨才告结束。在一名士兵和两名杂役的带领下,我才又一次穿过这座小城。当时,我真的都快失去信心了,因为,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明白我的要求,事情尚没有丝毫的进展。

真是谢天谢地,在我极度沮丧的时候,一位德国传教士突然救星般地站到了我的面前。他的出现,对于我的意义真是难以言表。这位教父早晨已经看见飞机飞经城市上空,在这之前他就听说有一架飞机要经过这里飞往西藏东部地区的青海省省会西宁市,他以为就是我驾驶的飞机。

我终于知道了我现在的具体位置。兰州在我身后200公里处,我与它擦肩而过飞行在与其相邻的南部群山里,因此也总是位于黄河的南部。我也曾飞越了黄河,但那只是在黄河盘绕峡谷间呈南北走向时,流经峡谷时黄河窄得只有30米~40米宽,所以我们也是有眼不识。实际上我再坚持飞一刻钟就可以在西宁正规的机场降落,只要再飞10分钟,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西宁机场。一想到这里,我就十分窝火。

电话线是通往西宁的,西宁的省长掌握着一个无线电台,以便他能随时与兰州政府取得联系。可通话一事却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简单,在这个偏远的地区,有一个电话并不意味着随时都能接通的。待我们将电话接通,就已近深夜了。西宁也有一位德国教父,几经周折才把他叫到了电话机旁。我们将电报内容读给他听,然后请他通过无线电台发往兰州。然而,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十分的困难,不是因为语言,而是他不能完全理解我的电报内容。

15年来,这位教父以孤独的教堂为伴,在这里,他成天见到的只是当地的藏族人和汉族人,对于现代航空事业的发展毫无了解,很多词诸如“减震架”、“飞机起落架”、“螺旋桨”等都还没来得及进入他的词汇里。这些词我都必须先对他作详尽的解释。这种解释非常重要,因为当时西宁的语言中根本找不到这些词汇,他再根据解释将这些陌生的词汇翻译成中文,其困难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可他成功了,他准确无误地将内容传送到了兰州,我深深地感到惊讶。要知道,将汉语译成无线电台用的电文是相当困难的。近四万个汉字,每个字的构成都有自己的特点,每个字也都表达一个内容,翻译时必须将每个字以及由这些字组成的完全陌生的词译成符合无线电台发报所要求的数字结构。而现在要翻译的技术词汇在汉语中还很少出现,不难想象,完成这项工作需要一个多么聪明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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