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宾的《意外归来》(《Не ждали》,《Unexpected Arrival》)

细部2

细部1

列宾的意外归来

列宾创作过一些表现革命者（民粹派（народники））的作品，塑造了一些与沙皇专制制度斗争、为人民的解放而献身的形象。其中最为著名的当数这幅《意外归来》。

大约是春末夏初季节。雨过天晴，阳台门窗玻璃上流着水珠。阳光照进房间，把花园里树丛、绿荫的柔和色调带进屋里。整个房间笼罩着温暖、安宁的气氛。

被流放或被监禁的革命者刑满返回家中，家人事先不知道他的归来。列宾描写的就是革命者刚进家门的那一赋有戏剧性的一瞬间。

屋里的陈设说明，这是一个有教养的知识分子家庭：墙上挂着车尔尼雪夫斯基和舍甫琴科的像，房间角落里有一架钢琴。

革命者消瘦、憔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家门。从他脸上可以看出他经历的那段不幸的岁月，他受的酷刑、折磨，他为自己的事业付出的精神代价（细部1）。

家里六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革命者身上。给他开门的是女佣人，是他离家后新来的佣人，所以不认识这位不速之客，正用不信任的眼光追踪着他。她的手没离开门把，好像随时准备把他送出房门。她身后是女厨娘，躲在后边好奇地想看个究竟。

母亲第一个认出了儿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微微有些驼背的瘦削身影说明，因为儿子的不幸遭遇她变得瘦弱、衰老。坐在钢琴旁的妻子对丈夫的突然归来表现出意外和惊喜。正在做功课的弟弟认出了哥哥，感到惊奇和高兴。而小妹妹对几年前离家的大哥哥已经印象淡薄，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细部2）。

这幅作品没有直接表现革命者的英雄行为，也不描写革命者意外归来与家人团聚时通常会有的惊喜、拥抱等热烈场面；而是抓住一个富有戏剧性的瞬间，让人思考、联想革命者的经历和遭遇，以及家人为此付出的代价。

郭聿楷 201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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