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居然天天吃龙虾
“今晚请你吃龙虾大餐,有空赏光不?”哇!……(以下是口水滴答声)
“我家炒了盘土鳖虫,密密挨着,后院地里刚扒出来的,鲜活着呢!”
……
恶心到了没?当今,龙虾俨然是盛宴上的奢侈食材,闻之食指大动。殊不知在16世纪被发现之初,这鲜香的美食曾被看做一种难以处理的垃圾,就像丑陋的土鳖虫,再饕餮的人也避之不及。
那时龙虾滋生不绝,把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的海岸弄得一团糟。人们没了主意,就把这种“水里的害虫”做鱼饵,或者发给穷人、孤儿、奴隶和囚犯做主食。这下还得了!马萨诸塞州的奴隶们不干了!他们义愤填膺地掀起了一场造反运动,迫使雇主在合同里加上一笔:一周最多给他们吃三天龙虾。随后该州颇为“人性化”地通过了一项法案,严格限制给囚犯或仆人提供龙虾主食的次数。——每天让他人吃龙虾,被定义为一种异常,甚至极端残忍的惩罚手段。
先别笑话他们“生在福中不知福”,这龙虾的外形和土鳖虫真没啥两样,按照生物学分类,更是甲壳纲下的好兄弟。吃龙虾就兴奋,吃土鳖虫就犯恶心,这是为什么呢?
说到令人恶心的食物,就不能不提佩科里诺奶酪。
佩科里诺奶酪流行于意大利的撒丁岛,口口相传的名字叫“蛆虫奶酪”,因为它真的是利用活蛆虫制成的。你得让一块传统的羊奶酪过度发酵,然后把奶酪蝇的幼虫放入,幼虫的消化酸能分解奶酪中的脂肪,直到呈柔软的液态。成品蛆虫奶酪中含有几千只幼虫,当地人觉得如果虫子死了,食用起来不安全,因此奶酪被端上餐桌时,里面的蛆还在扭动。
这些半透明、乳白色的蛆有0.8厘米长,能够弹跳15厘米高。有些人在食用前把虫子去掉,有些人才不这么“傻”呢,他们嚼得津津有味,还用手遮着以免蛆跳出来。真印证了一句古话——“吾之毒药,彼之蜜糖”。
我们看到龙虾胃口大开,马萨诸塞州的奴隶却直犯恶心;我们对蛆虫厌恶不已,可意大利撒丁岛人却把它们视作不舍得浪费的珍馐,话说真正让我们不适的,到底是什么呢?
佩科里诺奶酪太催吐了,可是你知道吗?催吐有时不是坏事。
融化的奶酪像微黄的泥浆,蹦跳的蛆虫意味着重度腐败,“恶心”这种本能,像个忠于职守的健康卫士,驱使我们从那些腐烂染污的食品边走开。就算不幸误食,也能因为难受及时吐出来。事实上,凡有可能威胁到健康的东西,都会让我们犯恶心——他人的排泄物和痰让人恶心,因为里面往往有大量细菌和寄生虫;畸形的躯体和满身脓疮让人恶心,因为那意味着传染病和死亡;陌生奇怪的食物让人恶心,因为谁也不知它是否有毒,能不能吃。
然而“恶心”不仅看“本能”的脸色,更是从社会文化中习得的,和人与人的关系密切相关。如果你看到闺蜜吃了一大勺蛆虫奶酪,然后她愉快地下地干活儿了,下次你或许也不介意来一口。但如果她吃完就吐,你一准儿躲远远的。要是著名美食家们都对佩科里诺奶酪大加赞赏,惊叹透明小生灵的神奇,恐怕很多人也都会改变看法,觉得“很好吃”。
我们从信任的同伴和权威那里获知食物的安全性。各地食材五花八门,甚至发酵用的菌种都不一样,吃不吃同一种食物,甚至可以用来区分敌友:“我们吃这样的东西,而你不吃;我们是可靠的兄弟,而你是个不友好的陌生人。”犹太教禁止食用异教徒的红酒,面包和油,在很多原始部落,推却主人热情端来的“美食”,往往导致翻脸,干戈相向。
马萨诸塞州的奴隶们难以接受龙虾,不仅因为本能排斥丑陋的“土鳖虫”,更因上层社会把它视作受污染的废品和垃圾。食用龙虾不单预示着生理上的风险,更时时彰显着自身恶劣的社会地位,和人与人之间的不公。在警惕与隔膜中用餐,就算龙虾再美味,身心又怎会愉悦呢?
本文由 赛娜 编写。素材来源:(美)蕾切·赫兹著《这太恶心了!——揭开厌恶心理的奥秘》。
吴伯凡老师说过品牌的一个定义——
“瞬间产生的认知和联想。” 在大众社会,推动“认知”是品牌建设的核心。 而在移动互联网社会,连接成本近乎为零,构建“联想群”则成为要点。 就算你卖的是龙虾,如果附带了一堆糟糕的“联想群”,也是扯。 所以,这个时代的品牌构建至少有以下心法: 跟牛逼的人和物在一起。 用趣味解一切毒。 |